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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老师带病工作

    那一天中午放学的路上,赵小伟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赶着一个小驴车倒在了路边,只有一个车把士让他解驴,无人管,其中包括王老师也在场,赵小伟有点不相信这个世界。

    自习课上,班主任金老师说王老师带的三班不是很好,有时总是盯着赵小伟,好象是在她的脸上找哪个班好的答案是似的。赵小伟真恨这种人,心里想:我说这个班的老师——金老师不好,可我还是爱我们这个班集体的,我喜欢我们班的每一个同学。有你这样的一个老师,我真算是不幸,我看透你了,你既然不中用我,那么我就学徐述进曹营一言不发。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痛苦?一天天我在想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看透了这个世界,实在看透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村里的干部们就象个关系网,有时还欺骗群众,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为什么我最信任的人也会是这样,不,也可能现在不再那么信任他了,因为他多次刺伤我的心,我整天想哭,可哭不出来。我不能自拔,有时有自拔的心理,可因为我的脑子太乱,一听到或想到那个人的名字,我就学不下去,哎!我真想不再念书了,可我不好和家里说,我更不想刺伤别人的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思想这么单纯,有人说我太天真了,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天真。在学校里,老师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这样复杂。

    晚自习时,班主任金老师来到了教室,和几个同学聊家常,不一会儿,就谈到了老师之间的关系来了。说什么金老师他自己都不和刘、张两个老师说话啦,张老师怎么打于志强啦!李祥建说张老师说话如何象家庭妇女啦,我听不下去,让人想起来好笑。后来又说到了几个初二年级的班主任,说一班张老师管得严,可是还不怎么好,说二班老师,也就是我们的语文王老师很好强,干工作很细致,可就是爱面子,还说王老师没被选上优秀教师,说二班上一次的考试成绩是抄来的。赵小伟很不爱听这些话,不爱听他们谈论某个老师,后来他们又说到金老师自己,说什么他被选上优秀教师,干多少工作也不说他好之类的话。赵小伟觉得太无聊了,很多话中她只听金老师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各个班主任之间也争得厉害着呢!”赵小伟听后头是那样的晕,她想哭,可哭不出来,难过地想:难道学校里的老师是那样的虚伪吗?是的,我想有些老师是有一些虚伪,特别是我心中的“他”,不止一次地刺伤我的心,我的脑子早已为这些事而乱极了。

    王老师的嗓子已经沙哑两天了,这么繁重的工作也真够他受的,他的身体不太好,天天都没断药,但学校为什么还要给他加一个班的课呢?难道就真找不出别的语文老师了吗?赵小伟很担心王老师的身体,就是因为上个学期王老师的课时太多了,他不象别的老师,别的老师身体好,加一个班没事,可是他上个星期的课时太多,结果嗓子哑了。赵小伟听到王老师那沙哑而又费劲的话语,她的心里难受极了,心里象翻了五味醋,什么滋味都有。她想王老师不一定仅仅嗓子疼,而且身体一定还很不舒服。赵小伟每天都想哭,是因为她热爱王老师,不想听到别人说一句王老师不好的话。

    晚上放学,王春霞说团支部书记刘老师要批评孔祥宇,说他太狂了。赵小伟听了暗暗地想:我才不这么认为呢,孔祥宇每次上课特别是上数学和物理,总虚心地向老师请教。还有语文王老师所留的作业,完成的也非常快,怎么能说他狂了呢?王春霞现在很高兴,我了解她,她有颗算计别人的心。这一次孔祥宇在班上和班级第一名,在班上王春霞第二,我知道她为什么高兴,她想在行为上超过孔祥宇,我不想同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做朋友。安小明听我说孔祥宇不狂,很不高兴,好象我说她不好似的,安小明用急促的声音说:“孔祥宇总说人家一班、二班都不行,到后来谁行呀!也就是他行吗?”我生气地说:“人家这是给你听,谁叫你们说人家别的班的同学学习好来的?他这样说的目的是让你努学习。”可她还是特别生气,几乎不爱理我,我觉得她们真有点虚伪。

    第二天下午,赵小伟关窗子时,好象看见王老师的下巴下粘着胶布,可也没怎么注意。自习课时,赵小伟又看到了王老师,他的下巴下确实粘着胶布,心里禁不住想:真让人辛酸呀!王老师因为嗓子疼,可能是扁桃腺炎而开刀了。令人热爱和敬佩的王老师为了我们而付出了多少代价呀!赵小伟仔细看了王老师两眼,就把头歪向北边窗户,她不忍心看王老师这般模样,她的眼泪几乎流出来了。

    下午第四节课,赵小伟的小组值日,她们四个女生把教室扫了一遍,有一堆垃圾和两个装满字纸的纸篓,后来字纸篓的纸被刘英弄下来了,便有了三堆垃圾,这个小组有三个男生,让他们一个人搓一堆垃圾。孔祥宇回家了,剩下李君利和张继东,赵小伟站在教室门口,王春霞说:“我去叫她们。”王春霞让蹲在教室前的李君利搓土,李君利瞪了她一眼,说道:“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搓,。”王春霞又说:“也让张继东搓。”李君利直起身说:“一会再搓。”过了好一会儿,他们几个男生才过来,赵小伟见李君利不搓土,便大声说:“李君利搓土。”李君利瞪着眼睛说:“你去把那两男的都找来我就搓。”赵小伟说:“孔祥宇回家了,我让张继东搓还不行。”赵小伟又去叫张继东,张继东靠在后门框上,看了赵小伟一眼不言语。李君利也向后门走去了,赵小伟对他俩说:“李君利、张继东你俩搓土,一人搓一堆,明天让孔祥宇搓教室后边的。”他们俩依旧倚着后门,赵小伟又催促他俩:“李君利、张继东搓土去。”过了一会儿,李君利说:“我搓。”只见他拿起搓子把土搓了,可又把自己搓的土往张继东的堆上一倒便了事,那时人很多,又没有人注意。该张继东搓了,赵小伟想:不能对他们手软,搓土谁搓都可以,可总不能让他们男生一点活也不干呀!我一定要改变他们的态度。赵小伟又催促着张继东,张继东用搓子一搓只搓了一点,就倒在了教室外,还弄了一地,便了事。又向后门走去。赵小伟走到前面,用扫帚把地上的土扫成了一堆,便回到座位上,这时赵小伟气坏了,她的胸口和胃不时的疼,她一会儿用手捂住胸口,一会儿用书顶住胃部。

    过了一会儿,赵小伟看了看表,快下学了,张继东想走,站在外面,赵小伟看了看他,他也看着赵小伟,他的眼神里有期待,有怀疑,这种眼神平时很少看见。赵小伟恳求张继东说:“张继东,你把土搓出去。”张继东见赵小伟这样,就来到讲台前,土就在讲台下,他却又要向后门走去,赵小伟蕙叫住了他,:“张继东你把土搓出去吧,你弯一下腰怕什么,你就懒得弯一下腰。”张继东又用平和的目光看着赵小伟说:“我明天搓还不行。”赵小伟说:“明天搓也可以。”

    一会儿,赵小伟拿出语文书背《马说》这一课,她不时地用书顶住胃部,用手按住胸口,这时王老师进来了,他来给同学们发批完的卷子。他的下巴上贴着胶布,他不时地看着赵蕙,赵小伟也仔细地看了看王老师的下巴,便歪过头去看着窗户,心里一阵阵酸痛。

    不一会儿,王老师走了。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王春霞把土搓出去了。赵小伟生气地想:她虽然是学习委员,可我是组长,这是我让张继东和孔祥宇搓的土,她给搓出去了,明天我怎么向那几个男同学交待呢?李君利和张继东更加会不信任我了,他们得说这个组长也就这样,他们是生活中思想上的被害者。

    赵小伟装好了书包,和班长孔祥宇说了一声:“我有点儿事回家了。”

    在路上,赵小伟飞快地跑着,好象把一肚子怨言以及对王老师病情的担心都倾注在两条腿上。回到家,赵小伟给王春霞写了一封信,写了关于赵小伟对王春霞替男生干活的一些看法。赵小伟把信送去时八点多了,由于王春霞不在家里,赵小伟等了她一个小时,最后王春霞回来了,赵小伟便把信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