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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以口渡药

    揭开白玉寒盒,一朵蛋白色的小花躺在蚕丝锦布上,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随之而来。

    逐云捧着玉盒的指尖被染上寒凉,他看着谢含璟关切道:“主子,可是您受伤了?”

    谢含璟从盒中取出寒魄莲,手心也被那股凉意刺得泛白。

    “没有,她在发热。”

    寥寥一句说完,谢含璟闪身离开窗边,逐云在窗外都能感觉到他的迫不及待。

    他还以为是谢含璟受伤,没想到他要寒魄莲是为了给楚卿娇退热。

    寒魄莲产于雪原高山、生长不易,保存运输更不易,要得来这样完整一朵恐怕需耗费万金之数。

    就只为个楚卿娇治个热症?

    啧啧啧,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呐。

    谢含璟捧着寒魄莲快速坐到楚卿娇身边,离开了玉盒,寒魄莲花瓣边沿已经开始泛黄卷曲。

    得尽快给她服下才是。

    摘下花瓣送到楚卿娇唇边,可她双唇抵紧,无论谢含璟怎么喂楚卿娇都不张嘴。

    她在睡梦中皱着眉,将头侧开歪向旁边。

    谢含璟紧张收手,唯恐将她吵醒。

    花瓣捏在手里,谢含璟指腹温度已经让它发黄。

    这样不行。

    他看了眼手上花瓣,忽然将花瓣放入自己口中,快速在楚卿娇肩膀旁的穴位上点了几下。

    刚才还有些躁动的楚卿娇瞬间平静,呼吸更沉。

    娇娇,对不住。

    谢含璟本不想点她穴,可他不能坐视不理,碍于身份又不能去喊人,只能出此下策。

    心里,还是掀着些雀跃。

    他想到那夜与楚卿娇唇齿厮磨,仍有负罪感残余。

    这次是为了喂药,自己也是没办法的。

    忍不住掀起嘴角,谢含璟含着寒魄莲花瓣凑到楚卿娇唇边。

    冰凉的花瓣入口就被温度融化,化成如天池雪水般清冽寒凉的玉液融在嘴里。

    谢含璟伸出舌头撬开楚卿娇双唇,将那点点清凉渡入她口中。

    “唔。”

    楚卿娇无意识地一声轻哼,谢含璟背脊僵硬,手揪住旁边薄被,手背上青筋暴起。

    轰,熟悉的热意上头,就连清冽的寒魄莲也压不住。

    唇齿间缠绕着柔软和寒魄莲花瓣的清香,谢含璟分不清谁更甜。

    是花瓣,还是那粉润诱人的双唇。

    就这样,一朵八瓣的寒魄莲和活生生被谢含璟以这种方式喂了半个多时辰。

    楚卿娇额头滚烫慢慢散去,冰爽清冽的寒魄莲正在她体内带去热意。

    大概睡到明早就能好了。

    楚卿娇的热是褪去了,可他的热谁来褪呢。

    谢含璟满足的回到榻上,双手弯起放在脑后。

    他今夜恐怕又是无眠。

    清晨,窗外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照在楚卿娇脸上。

    她意外的神清气爽,昨日疲倦仿佛一扫而空。

    身边谢含璟仍在熟睡,他眼下乌青,略带疲倦。

    “终日爱睡,也不知怎么老这般倦色。”

    楚卿娇小声暗叹,伸手在他脸上轻捏捏,这才起身洗漱收拾。

    不料还没换好衣服门外就响起弄巧地声音,“王妃,楚侧妃来了。”

    房门内沉寂片刻,弄巧自觉退到一旁。

    楚卿娇面色依旧,穿好衣服,推开房门时,眸中快速划过抹深意。

    “人呢?”

    “在外厅等着呢,您要见吗”

    弄巧颇有些同仇敌忾,知道王妃这几天受苦都拜三王爷所赐,就算来的是王妃家里妹妹也没好脸色。

    楚卿娇颔首,“自然要见,不见,又如何知道谢承翰想玩什么把戏呢。”

    外厅,楚月乔站在厅里。

    她一如往日娇弱纤瘦,只是脸上涂着比从前更厚重的脂粉,以此掩盖脸上疲倦。

    嫁去心心念念的三王府,日子不好过吧。

    楚卿娇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施然走出。

    楚月乔倾头看向她,眸中落寞难掩。

    纵然近几日愁事缠身,楚卿娇还是一如往日明艳。

    眼底最后丝希望逝去,她输得体无完肤,楚月乔彻底低下头,轻声:“好久不见。”

    楚卿娇在主位落座,慢悠悠地端着盖碗吹开浮在杯中的茶叶。

    茶盖与茶杯碰撞相接,在厅里发出叮咣响声。

    楚月乔被晾在一边,都没人为她端凳子来坐。

    她面色铁青:“楚卿娇,你不必这样羞辱我。”

    “不是羞辱你。”楚卿娇喝口茶,“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罢了。”

    楚月乔无言以对。

    “有事说事。”

    她没那么多心思和楚月乔弯弯绕绕。

    若非想到她此来也许是谢承翰授意,她压根就不会见她。

    楚月乔微咬下唇,眸中涌上些决绝:“我今天是为爷爷的事儿来的。”

    她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才向前几步说给楚卿娇听。

    楚卿娇抬眸,墨黑的瞳孔里映着楚月乔惨白的脸。

    “那你说吧。”

    楚月乔将下唇咬得泛白,“我知道你要找郑时对不对,我告诉你,他此刻就在晋州城。”

    她脸上写满紧张,说话间声音都在颤抖。

    楚卿娇指尖微动,忽然漾开笑意,“楚月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是你从谢承翰处偷听或者偷看到的,然后为了家族荣耀才跑来不计前嫌的告诉我?”

    厅内讽意弥漫。

    见楚卿娇不信,楚月乔胸口起伏飞快,喉咙不停呵动,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像疯了般红着眼眶,扑到楚卿娇身边,“楚卿娇,是真的,我真的没骗你,爷爷他就在晋州城。”

    她忽然目眦尽裂,楚卿娇这时才看清她眼里密集的红血丝。

    厚重脂粉下埋藏的是一张极尽崩溃的面容。

    “楚卿娇,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没有骗你,真的是我亲耳听到的!”

    她的眼泪像是夏日骤雨,说来就来,几句话之间楚月乔的脸就被泪水纵横。

    泪水卷着脂粉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线条,看着诡异极了。

    楚卿娇将自己衣袖从她手里啪地抽出。

    眸光也变得深重。

    楚月乔如今的样子若是演的,也太像了。

    她拽着楚卿娇,声嘶力竭,一遍遍叫喊着说郑时就在晋州城。

    楚卿娇深吸口气,“楚月乔,你恨我,恨楚家,你觉得我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