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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0

    下上前查看,越看越惊讶,都是他只听过从未见过的古书孤本。

    这还真是宝贝啊,对于读书人来说,能得到其中一本足可以传家,怪不得她要托付给他,别人还真不放心,丢了偷了弄坏了

    柳春阳一面想着怎么收装运送,一面巡看书架,直到到了最后一架,除了先前罩着的布幔,这里还单独罩着一层,看起来是宝贝中的宝贝。

    柳春阳小心翼翼的掀开,这个书架上亦是高高低低大大小小不等的书册,他顺手抽出一本,封面有古朴心经大道四字,这个连书名都没听过了,柳春阳深吸一口气掀开一页,顿时眼瞪圆,一口气呛住,啪的一声合上书册,灯下白玉般的俊美面庞已然通红。

    不知道是呛的还是

    “不堪入目。”柳春阳有些烫手的将书册放回去,神情踌躇一刻又抽出一本,小心翼翼的掀开一页,便再次扭头啪的合上

    “简直!”

    “该不会这一架全都是这种书吧?”

    书架轻响,手从其中又抽出一本,谢天谢地打开并没有图画,但是内容杏眼瞪圆凑近看了几行,便再次闭目合上。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站在书架前灯光下,不得不默诵心经,真正的圣人心经。

    这些东西,真要给她带回去?然后成为她的私藏?

    这种事,为什么要交给他来办!那么多人呢!这个妖怪,从来都只欺负他,从蹴鞠下黑脚踹倒他,到诳他赌注认大哥,拖着他半夜杀人现在还让他来给她置办这些东西。

    坏事在他面前做尽,人前一本正经。

    少年官员一脸恼怒,大不敬的问候在皇宫里安睡舒坦的皇帝。

    皇帝的安睡也不能持续多久,天不亮就被叫醒了。

    寒冬清晨的风呼呼,大朝殿内点亮了火把,冬天就是这样,早朝很多时候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大朝殿内文武百官肃立占据了中央,余下的空地则有寒风填满。

    御史中丞闾阎已经安坐,侍立的内侍们甩响了净鞭,帘幕遮挡后乐工们吹拉敲打韶乐悠扬,前列独立的王烈阳手持笏板俯身高呼万岁领群臣叩拜。

    在侍从官、手持各色礼器太监宫女们站定后,一身黄袍头戴幞头的女帝缓步而来入座。

    “众卿免礼平身。”

    清柔的女声在殿内响起,韶乐瞬时避之停下,众臣高呼谢恩站直身子。

    张莲塘的位次比起先前要靠前些许,这是和曲白逼进宫城的功赏,站在这里抬起头能看清皇帝白玉的面庞以及寒星闪闪的双眼,合体的皇袍将她衬得俊秀挺拔,这个冬天看起来个子长了一些

    朝会在王烈阳的主持下进行了,主要的议题还是西凉战事,张莲塘半听不听,这种事也轮不到他发言,偶尔看一眼龙椅,其上的女孩子端坐如松神情专注,不过,真的专注吗?

    “陛下,今日如何?”

    伴着这一声询问,殿内安静下来,安静并没有多久,龙椅上立刻传来说话声。

    “今日天更冷了。”

    呃?殿内再次安静一刻,张莲塘低头抿嘴藏起暗笑。

    龙椅上薛青的视线已经看向说话的官员,下一句话也随之传来:“天更冷了,凡事要尽快决议,莫要拖延太久,以免民事兵事都不易。”

    这样啊,先前说话的官员俯身:“西凉王国书已经递交三次,议和之事可否今日有定论,天寒地冻,战事越发艰难,昨日报来的伤亡以及流民的数目又增多了。”

    薛青哦了声,身子微微前倾,道:“增多多少?”

    王烈阳眉头皱了皱,道:“陛下,统册昨日午后已经呈报了。”

    薛青神情略有不安,道:“昨日的奏章较多,有几件雪后灾情朕多看了些时候,余下的还没看。”

    没看?这是装傻充糊涂?这件事的根本难道真是要靠伤亡具体的数目来定夺?更何况用这种这种看不过来的借口拖延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留下个无能的形象,得不偿失。

    王烈阳便顺口接话,道:“还请陛下尽快查看,战事已经半年了,国库损耗民伤累累已不堪重负。”

    龙椅上的皇帝点点头,却又道:“相爷,这件事根本并非时间和损耗伤亡,而是西凉王的诚意。”

    所以伤亡灾民多少她根本就没想看,跟他玩这个把戏!王烈阳俯身道:“陛下,西凉王递交的求和书新增三座关口。”

    这足够诚意了,他王烈阳进言朝事难道不知道有理有据吗?

    薛青道:“这样啊。”又好奇,“哪三座关口?”不待王烈阳回话,坐直身子,“请兵部并西北诸司会议,这关口的兵家经济关系厉害呈上决议。”

    兵部便有人出列,但没有应声遵旨,而是趁机俯首道:“陛下,臣有本奏,收到西北急报,西凉军近日抢攻我两寨,没有丝毫的和意。”

    王烈阳看了眼,说话的人是兵部主事方奇,心里冷哼一声,这些陈盛余党,如今越发的大胆。

    陈盛最终定罪为受秦贼宋元蒙蔽错认帝姬,但也正是因为蒙蔽一词,让其余党众反而获益,不知者无罪,拨乱反正的功劳依旧,而陈盛死去,王烈阳欺压,让他们干脆自成一派,竭力在新皇帝面前表功,上蹿下跳张狂之极。

    因为方奇这一句话,朝堂再次陷入新一轮的争执,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没有再发表意见,专注认真的听着众臣的辩论。

    朝争从来不是立刻就能分结果的,此次朝会再次无果散去。

    “陛下就是故意的。”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懂慢慢学来,一切由相爷做主,但每次却又推三阻四。”

    “那方奇为什么上蹿下跳坚决反对议和?还不是陛下暗中指使。”

    “自古以来兵者,凶器也。”

    “我大周不是惧战,而是知战。”

    “天子贪心,臣子贪功,兵甲不休,两败俱伤。”

    朝会散了,但百官们的政务才开始,王烈阳的值房内官员们散坐议论乱乱。

    王烈阳神情倒是平和,握着滚烫的茶杯暖手,道:“陛下不同意议和,其实也在意料之中。”笑了笑,“陛下可不是个仁善怯懦之辈,像那些妇孺,一听到兵亡民伤流离失所,就剜了肉一般心疼流泪,为了民生西凉一求和便立刻止战。”

    看着众人。

    “她可是敢在皇城门官军兵戈围困之中搏杀的,对自己狠,对他人更狠。”

    在座的官员们遥想,神情复杂点头,这个皇帝跟先帝一样,文成武功俱全,且比先帝还厉害,小小年纪在追杀中度过,被杀也杀过人。

    “她同意以及不同意议和,与我们来说都可以接受。”王烈阳又道,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