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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7

    这么多人都能从眼皮底下知道且悄无声息的跑掉,这个长安府,果然人人都是嫌犯!

    “这都是谣传!这是那薛青惑众。”袁知府大声说道。

    但柳老太爷的声音更大:“袁大人,你不如再讲讲薛青是怎么惑众的吧,说是薛青当着黄沙道官军民的面子以天子之血打开了皇后陵地宫的门。”

    大周皇帝是天之子,平定乱世福泽万民,身上有神的血脉,皇陵所在有天降黑石,刀剑火烧坚固不催,只有天子的血能让它们裂开,所以历来大周皇室以黑石为地宫封门,这是民众都知道的传奇。

    当然从没有人把这个当做验证天子身份的办法,毕竟一直以来,都没有这个需要。

    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民众们顿时更加热闹。

    他都讲了,还让他讲什么!这柳老太爷根本就是来煽动民众的,你们长安府想干什么!袁知府上前一步喝道:“这些都是谣传,尚未定论”

    柳老太爷再次打断他:“既然是谣传,袁大人就快去查证吧,别忙着抄家搜舍了。”说罢抬手摆了摆,“大家也不要急,我们等官府朝廷查清楚就是了。”

    喧闹的民众渐渐安静。

    看着柳老太爷制止了民众,袁知府脸上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沉。

    “袁大人,不要怪我们生事。”柳老太爷看着他道,“早些给个定论,也给我们长安府一个痛快,好过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折腾我们。”说罢靠近袁知府压低声音,“知府大人你也好查证明白,到底谁为贼,免得今日你查他人为同党,来日自己也要被查为同党。”

    这两个同党分别是什么意思,袁知府立刻明白,面色铁青,不待他说什么柳老太爷转身走向牛车。

    “都散了,好好在家呆着,不要生事,等着朝廷查清楚,那薛青到底是逆贼,还是真帝姬,我们也就有定论了。”柳老太爷说道,坐上车。

    这话说的袁知府再次眉头跳,那薛青如果是逆贼,长安府也都是逆贼了吗?如果薛青是真帝姬,那长安府就成了帝姬潜邸,长安府民众的地位

    长安府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期盼哪个!

    柳老太爷的牛车慢悠悠离开,街上的民众没有再喧哗,伴着低低的议论闪闪亮的眼神和复杂的神情散开了,大街上转眼恢复了平静。

    平静,那是不可能的,以前薛青是逆贼,大家没有选择,现在真帝姬蒙难在民间不仅仅是一句口号

    长安府的人心已经反了!袁知府面色铁青。

    “立刻向朝廷上报。”

    迈进府衙,顾不得喘口气,袁知府就吩咐亲随磨墨。

    “让朝廷派更多的兵马来。”

    他来回踱步,袖子扇风,只觉得初夏的室内极其的闷热。

    “虽然看起来这些人安安静静的听话,私下不知道已经串联如何了,否则这么大的长安城这么多的民众,竟然谁都没看到郭家的人逃走?骗鬼呢。”

    亲随道:“郭怀春在岳丈家养病的妻子还有陪同的郭三老爷一家子也都一起不见了。”

    袁知府停下脚哈的一声,道:“好,好,厉害啊,厉害。”将袖子一甩坐在书案前提笔写信,“这长安府马上就要成为继黄沙道后第二个认薛青为真帝姬的地方了,靠我们这些人马可制不住民乱。”

    亲随磨墨的手停顿下,忽道:“大人,那个”

    袁知府道:“什么?”

    亲随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道:“小的觉得,大人要不要给黄沙道那边也去一封信”

    这是什么意思袁知府立刻就明白了,有些羞辱的恼怒:“荒唐!你在胡说什么!”

    亲随畏惧的低头,但话没有停下,道:“可是她打开了地宫门”

    袁知府咬牙道:“我们又没有亲见,谁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做了手脚。”拱手向京城方向,“京城那边我可是亲眼从头看到尾的,更有陈相爷胡学士为证。”

    亲随低着头道:“那陈相爷胡学士如何证的大人你也没有亲眼看到啊。”

    袁知府一拍桌子道:“狗才!大胆!”

    不大胆怎能做亲随,亲随抬头道:“大人,我的意思是正因为咱们没有亲眼见,所以就往黄沙道那边写封信问一下,问一下总也是为官本分吧?又不是说大人你就信了。”

    袁知府瞪眼道:“聒噪!出去!”

    亲随应声是这次听话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关上房门更加闷热,袁知府将桌上的清心茶汤一饮而尽,但看着桌上的文书却迟迟没有再落笔,直到窗边蝉儿燥鸣将他惊回神。

    袁知府深吸一口气,伸手又取过一张纸来。

    “问清楚的确是为官本分。”他自言自语道,话出口又有些失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长安府看不住了,连他自己也看不住了。

    一个逆贼,明明应该很好解决的啊,但逆贼最终没有解决反将朝廷指为贼,也恰恰证明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是一般人呐,袁知府低头重重的落笔。

    大路上奔驰的驿兵人马不绝,夏日的炙阳不能阻止他们,扬起一阵阵尘土。

    路边站着的招手的老妇人被呛的连声咳嗽。

    “喝个茶吃个饭歇歇脚吧。”她咳咳着将余下的话还是说完了,路上的人马也远去了,留下尘烟纷扬。

    老妇人只得佝偻着身形走回路边的大树下。

    大树下搭着一个茶棚,外边垒着锅煮茶,后边一口锅炖肉,茶棚里灶台炒菜煮饭,内里有人在咚咚的切菜,茶棚里客人不多,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同伴坐在一起,另一个男人坐在角落里。

    “路上的人倒是很多,但吃饭的不多啊。”老妇人唉声叹气对客人抱怨,“生意真是难做。”

    “还是人少的缘故。”一个客人笑道。

    话音落又有马蹄声传来,这一次地面都震动起来。

    “嗬这次人不少。”另一个客人探头去看。

    大路上乌压压的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重甲刀枪剑戟披挂将尘土都震慑的不敢飞扬,亦是丝毫不停的滚滚而过,老妇人连去招呼都没有去。

    这种生意可不敢去招揽!

    茶棚外坐着的客人们也都屏气噤声,单独一桌的客人倒是不在意,似乎没察觉般的将大盘子端起来,整张脸都埋在了盘子里吃的呼噜呼噜的,他穿着短衫,身子魁梧结实,脚下有扁担绳子,看起来是个做苦力的,应该是饿坏了。

    待这队大军过去了,茶棚前的几人才松口气缓过来。

    “最近过兵真多。”一个客人说道。

    老妇人点头道:“是啊,前天刚过去一群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另一个客人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