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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7

    也都不去。”

    “她不去啊?”

    陈盛看着康岱道。

    康岱点头道:“她肯定不去啊。”这不用问也知道啊。

    陈盛嗯了声:“是啊,她肯定不会去。”声音有些古怪,神情些许复杂。

    康岱不解道:“相爷为何想到要她去宋元家拜祭?”

    陈盛哦了声,拂衣坐下来,道:“没什么,我是想她去了显示一下无畏以及警告,声名更盛。”

    原来如此啊,康岱笑了道:“不用的,给那宋元长脸呢。”看陈盛神情,迟疑一下又道,“要不我再去告诉她相爷你的意思”

    陈盛抬手制止:“不用了,我想了想这样是不对,她还重伤在身呢,哪里都不要去的才好。”再说一次,那聪慧机敏的孩子肯定会察觉不对,罢了,自己这一问已经是失态了。

    康岱应声是,看陈盛精神也似乎有些疲惫,这些日子朝里正是最熬神的时候,便告辞退下了,室内只剩下陈盛一人。

    夜色渐渐笼罩的室内神情形容昏昏不清,只听得一声叹息。

    “不能去啊,也不知道,没办法。”

    夜色深深,宋宅外的车马人都消失安静下来,宋宅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白布已经扎满,入目白花花一片,恍若大雪覆盖。

    后院里,宋元的哭声停下人坐在桌子前,神情有些呆呆的,由婢女喂着吃完了一碗汤羹。

    宋婴也吃完放下汤羹,问虎子睡了吗待答了便让婢女们退下,视线落在里间,那里有个女孩子正认真的看着小泥炉子。

    “蟪姑。”宋婴道,“你也下去歇息吧。”

    蝉衣闻声出来,虽然形容有些拘束怯意,但举止落落大方,道:“小姐,你晚上要用些药膳吗?”

    宋婴对她笑了笑,道:“不用,现在还不用。”又道,“你不用紧张,我觉得身体不舒服会问你,其他时候你随意就好。”

    蝉衣点头应声是,施礼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父女二人,季重从外走进来,道:“小姐,这些人现在都处置了吧。”

    第二十九章处置

    这些人?处置?

    原本呆滞的宋元眼神凝聚看过来,什么情况下才会要处置一些人?必然是出了不可为人所知的事

    “婴婴,什么人?出什么事了?”他声音沙哑无力,说出了自回家来的第一句话。

    宋婴道:“今日娘病发在院子里。”

    从接到宋夫人不好的消息到确认已经死去,宋元悲痛不闻他事,宋夫人怎么发病,出了什么事,临终前说过什么话,他都不知道也没有过问,此时听到发病在院子里,神情不由一怔,旋即想到什么,面色青白,神情悲痛愤复杂交织,僵硬的身子也开始颤抖。

    “她,她又要”他声音颤颤几乎不能言,显然已经明白了什么。

    宋婴道:“我们说的薛青遇刺的事应该是被娘晚上听到了,早上趁我看虎子的时候跑出去了,倒在夹道那边。”

    如此病体,根本就不能走动出门,更何况还心神惊乱,好容易蓄养的精气必然溃散啊宋元伸手掩住脸,止住的哭声再次从手指缝中溢出,整个人也佝偻弯曲。

    “她终于,还是,为这个死”他呜咽说道。

    屋子里旋即响起了压抑的哭声。

    宋婴神情依旧,没有悲伤也没有欢喜,道:“我发现后跟过去了,劝娘的时候说了很多话,因为在夹道里,季重的意思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季重道:“我奉命退开了。”也就是说他不在场。

    那这就是毫无戒备啊,听到这句话,宋元的哭声停下,人也抬起头,无神孱弱顿消,眉眼竖立。

    “都处置了!当时但凡在内宅的,一个也不留。”他一字一顿道。

    季重没有应声,看向宋婴。

    宋婴摇头道:“没有必要,些许小事而已。”

    小事?宋元用力的将身子坐正,道:“婴婴,这可不行,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不会说太多,但是如今这时候,一丝一毫都不能随意,哪怕只提了一个名字,如果传出去,有心人肯定注意到,那就麻烦了。”眼神沉寂,“你娘过世,我处置一些人,也合情合理。”脸上浮现怪异的笑,似喜似悲,口中发出哈哈的干涩声,“我宋元还怕再多污名唾骂?”

    宋婴道:“不,爹,不用这样,一是没必要,二来,虽然是爹处置人,但是这次是因为娘的事”眉目平静,声音略停顿一刻,“不要让娘被人传言议论,她一介妇人,只求平安顺遂,不想成为天天泱泱之论。”

    宋元神情一黯,身子再次佝偻,似是有些撑不住,抬手按住脸用力的揉,再挤出一丝力气抬起头,道:“这些生前身后名也罢了”

    宋婴打断他道:“不让消息传出去就可以了。”

    宋元怔了怔。

    “虽然无法掌控有谁听到了,听到了多少。”宋婴道,“但能掌控消息不从我们家中传出去。”

    宋元手扶着桌面神情迟疑:“那婴婴你的意思是”

    “保持不变。”宋婴道,“只是让那日在内宅的所有人都不出家门,娘的丧事要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不让出门内宅不见客也是合情合理,我想,这段时间也够了”看向宋元,“待事情结束之后,也就更没有必要处置了。”

    宋元默然。

    “婴婴。”他道,“还是死人最安全。”

    宋婴笑了,道:“死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我从不想让谁死。”视线看向桌上跳跃的灯火,屋子里已经一片素白,恍若白昼刺目,“只要他们想活,就让他们活。”

    除非他们不想活。

    季重垂目,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宋元神情呆呆,再次神魂出窍一般,片刻之后,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蜷缩,手捂住了脸。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就差这么几天怎么就活不下去了啊怎么就想不开。”

    呜咽声倾泻手也掩不住,人坐在椅子上张大嘴大哭。

    干涩只有一个音调的哭声再次在宋宅响起,缠绕,穿透,盘旋,在夜空中散开。

    站在一间门前的两个女孩子忍不住回头看向夜空,这边也点亮了灯火,但人少一些,看上去有些空寂。

    从来没有听过男人的哭声咯吱一声门推开,女孩子手里端着的灯烛照亮了室内。

    “蟪姑啊,你就住这里,被褥茶具都是新的。”女孩子说道,将灯烛放在桌子上。

    蝉衣跟随迈进来打量室内。

    “有点小。”婢女说道。

    蝉衣摇头:“不小了,比我在家住的大多了,多谢姐姐了,你快去歇息吧,忙了一天了。”

    婢女一笑道:“还好了,小姐安排的好,我们替换着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