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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8

    的开,七娘都解不开”

    “拿刀来”

    男人仰头盯着城墙上,城墙围挡看不到其上的人们,但见有布条被挑起,又跌落,然后有人跃起,耳边陡然如惊雷炸响

    尖利的,悠远,沙哑,愤怒无数的情绪混在这这吼声中。

    男人只觉得两耳嗡嗡,一瞬间不辨所在,耳边似乎是人的吼叫,但又不像是人,他记得小时候跟随家人行路在山野,夜晚遇到狼群的时候,那从山林深处传来的狼嚎

    孩童也早已经不再拍手,双手捂住耳朵在筐里缩成一团。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一眨眼,男人的耳边渐渐恢复了安静,路上有脚步声,鸟鸣声,风声,再看城门上,没有悬挂的人,也没有奔走的白衣年轻人

    幻觉吗?

    “爹,害怕!”筐里的孩童哇的哭起来。

    而大路上有更多的人奔来。

    “怎么了?”

    “刚才是什么在叫?”

    “是狼京城怎么会有狼?”

    嘈杂询问满满,人们神情惊恐不定,不是幻觉啊,男人回过神,神情也变的惊恐。

    “不是狼,是人!我看到了!”

    “啊什么人?”

    “很奇怪的人,光溜溜的挂在城门这里”

    “匪贼吗?长什么样?”

    “不像是匪贼啊,样子没看清,很快就被人拉上去了,官兵也不管的”

    “哎不过说起官兵怎么今日的城门还不开?”

    对啊,这话让大家都看向城门,虽然现在城门戒严,但天亮还是及时打开的,现在太阳都要升起了,城门还是紧闭的。

    怪人,怪叫,城门紧闭,京城里出事了吧?

    晨光照亮京城,京城的街道上也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窥探询问,一队队官兵疾驰而过,人群惊散退到街边,看着这官兵过去才再次聚拢。

    “城门到现在还没开,还戒严呢”

    “适才的怪叫你们听到了吗?渗人”

    “昨夜出事了,说是匪贼”

    “别傻了,京城里哪有什么匪贼”

    “有人被袭击了”

    “什么人?怎么回事”

    低低的议论在城中到处响起,官兵们倒也没有制止大家的聚集,只在某一处戒严不许人靠近,但还是有不少人远远的窥探,这条街两边的房屋几乎全部倒塌,一群官兵正在清理,街上有水渍,如同被大水淹过,另有一队官兵在推扫泥水,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没有血迹没有死尸没有兵器,不像是描述的匪贼乱斗的场所,倒像是地动啊着火水灾啊之类的。

    或许谣传夸张了吧。

    张家商行里,端坐的张莲塘放在桌上握着折扇的手攥紧放开又攥紧。

    “确认是咱们的车夫”面前的管事低声说道,“但没有让看尸首,说是要仵作核查。”

    “他那边呢?”张莲塘道。

    “薛少爷那边不知道,不许人靠近,官兵守着。”管事低声道,“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张莲塘嗯了声,道:“人手都配足了吗?”

    管事应声是:“知知堂那边,还有咱们这里都配足了。”

    张莲塘起身,管事忙道:“莲塘少爷,这时候你还是在这里吧,安全一些。”

    有少年从外边掀门帘走进来,道:“人都通知到了。”

    张莲塘点头道:“走。”说罢向外去,管事无奈只得任他去,赶着院子里侍立的护卫们跟上。

    十几个护卫拥簇着在街上行走自然引人注意,且不止张莲塘的十几个护卫,清晨这段时间这条街已经来了好些少年人,个个都有护卫拥簇,知知堂所在拥挤嘈杂,这些少年们虽然风流但出行一向低调,这种被护卫拥簇出行的时候前所未见,街边的民众都涌过来。

    出什么事了?

    张莲塘在堂内站定,看向诸人,诸少年神情沉重悲愤。

    “薛青怎么样?”有人急声问道。

    张莲塘道:“暂时还不知道,性命应该无忧,官兵在那边守着。”

    性命无忧,受伤也不行啊,诸少年们没有松口气,更加愤怒。

    “这件事不止是薛青的事,也是我们,我们都是青霞先生的学生。”张莲塘道,“这次是薛青,下一次就是我们,或者马上就是我们,我们一定要问个结果。”

    诸人齐声应是。

    “走吧。”张莲塘没有再说话,抬手先迈步向外,诸人跟随,众多护卫立刻围拢拥簇沿街向前。

    街边的民众也跟着纷乱,适才从护卫们口中已经得知事情大概了。

    “天啊,是薛状元遇袭了。”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京城,他可是状元啊,现在是翰林”

    “能为什么,因为青霞先生的事呗,从中状元开始就为青霞先生的案子奔走”

    “啊,我听说好多证人在路上被害了没想到京城也开始了”

    “简直无法无天!”

    “秦潭公嘛不是一直无法无天的”

    “他这是要一手遮天了!”

    “我们也去看看这些读书人啊可怜。”

    街上人群涌涌,终于引得巡查的官兵喝止:“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年轻人身穿官袍,肃容的面容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大了很多,淡然道:“上朝。”

    这年纪这官服还不够资格上大朝会吧,况且上朝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拥簇着啊,官兵们皱眉。

    “因为奸党凶悍,滥杀无辜,所以不得不小心护卫才敢出行。”这年轻的官员,看着这些官兵们,“既然你们朝廷不能护住我们周全,我们只能自己护住自己了。”

    说罢迈步前行,身边身着官袍的年轻人们跟随,一步一步逼近拦路的官兵们。

    “尔等是要阻止我们上朝吗?”

    喝声四起,官兵们色变,阻止文官上朝,他们可没这个胆子

    看着官兵们让开,跟随的百姓们更加骚动,趁机跟着向前,一条街一条街走过,街上涌涌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到最后都分不清哪些是民众哪些是护卫。

    这时候的确是上朝的时候,昨晚的事多少已经传开,官员们出门的更早来打探,几个官员站在街边看到这一幕,面色复杂。

    “真没想到薛青竟然也遇袭了。”一个低声道。

    另一个则沉脸道:“想得到,这一段薛青奔走扎眼,更何况一开始就是他在朝堂挑起事端,秦潭公岂能能放过他。”

    “怪不得青霞先生的学生们如此愤怒,今日不放过薛青,来日也不会放过他们。”又一人叹气道。

    “来日不放过这些学生,那更来日也不会放过我们。”有人忽道。

    几人顿时转过头看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神情怅然:“物伤其类。”

    几人默然,秦潭公能袭杀指证他的人,将来也极有可能会袭杀违背他任何意志的人,大家同朝为官,谁又敢保证自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