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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0

    的桌案前人满为患,知客举着酒菜穿梭其间,有些日子没来的客人走进来被吓了一跳。

    “醉仙楼什么时候真成酒楼了?”他道,又看向高台上,高台上也没有了女妓们歌舞,而是被彩绢围拢,三三两两的男人们站在其上对着屏风摇头晃脑。

    怎么回事啊。

    “外地来的吧?”倚着廊柱端着酒杯醉眼朦胧的客人说道,“醉仙楼现在不仅红袖添香了,还能赏诗看文,风雅之极。”抬酒杯向高台,“那里有今科状元薛青的九篇神文。”

    “我们醉仙楼独有哦。”有经过的知客补充一句,满脸得意。

    状元的文?来人愕然,再看厅内有几个老者站起来,神情肃穆向高台走去,待看清那几人中的一个,更加惊讶。

    “那是儒师胡衍生!”

    胡衍生为周易做注疏,如今虽然只是个秘郎的小京官,但名声很大,最讲究衣冠容止更从不踏足烟花场所,如今竟然

    这是什么好文章啊,来人就要上前,却被那醉酒的客人揪住。

    “排号啊。”他醉眼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小木牌,又指了指一旁,“那边交钱。”

    来人愕然:“看文还要钱啊?”

    醉客瞪眼:“说笑呢,青楼里看什么不花钱?”

    来人松口气,道:“醉仙楼还是醉仙楼。”

    相比于大厅的喧闹,往上的楼道里则安静许多,偶尔门开合才能传出丝竹声,大多数都是文雅轻柔的,直到有一间门拉开,妇人的娇笑很是大声。

    “说什么呢,状元公来我醉仙楼看什么都不花钱。”

    李会仙摇着扇子笑的乱颤,看着场中坐着的少年,以及少年身边斟酒的春晓,因为俯身散落一缕乌发,薛青伸手替她掖在耳后,露出晶莹小巧的耳朵,闪闪发亮,哪个少年不爱呐。

    这个乡下丫头还真是有福气,以后可发财咯。

    李会仙笑眯眯的道:“春晓啊,好好招待状元公,状元公今日大喜第一个来找你了。”

    楚明辉正咬着酒杯,闻言道:“你要说的是不是大登科后小登科?”

    少年们顿时怪叫起来,蒋兆子更是红了脸。

    “不要胡说啦。”薛青笑道,对李会仙举了举酒杯,“既然李妈妈有心,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今晚就承蒙你招待,我就不花钱了,再来两壶酒吧。”

    所以说少年人最好,一点都不酸腐,李会仙更是笑的开花:“青子少爷客气了,别说这次了,以后来也不用花钱。”扇子指了指外边,“青子少爷把文章送与我家,每日给我赚的钱堪比一个姑娘了。”

    张双桐捶地大笑:“恭喜薛青,青楼里能挣钱了,身价不低。”

    一时得意失言了,这比喻的不恰当,甚至是羞辱了,还好少年们口无遮拦心也无芥蒂,李会仙不再多说,圆了场面便退了出去,好酒好菜并合适的妓女来伺候。

    “什么叫合适的妓女?”一旁的知客不解道,“妈妈有心交好这薛青,不是该送来最好的姐姐们吗?”

    李会仙用扇子敲他的头,道:“你老了,不懂少年,对于少年人来说,喜欢的就是最好的,不要喧宾夺主,扫兴呐。”

    知客笑着恭维:“要不妈妈您是掌柜的,经营的咱们醉仙楼京中第一。”

    李会仙几分得意:“以前嘛也不敢说第一,但现在我倒是敢这么说。”

    知客将手一扬,道:“小的们这就让状元公见识见识京城第一。”高喊着上酒菜,请莺莺燕燕姑娘们来。

    暮色褪去夜色笼罩,醉仙楼里灯火明亮,喧哗热闹。

    少年纵欢却不胜酒力,两坛酒未尽,屋中的少年们便醉眼朦胧,薛青摆手。

    “我不行了,我要睡一会儿。”她道,向后倒去。

    春晓伸手将少年揽在怀里扶住,道:“青子少爷别在这里睡啊。”搀扶起,“这边有软垫子呢。”

    薛青跟着她摇晃转到屋角临窗的屏风后。

    透过墙角暗灯二人身影投在屏风上,看那少女将少年扶着躺下,按了额头,按了肩头,少年抬手,少女嬉笑,转身熄灭了一旁的昏灯,屏风后夜色吞没了。

    春晓笑嘻嘻的转过来,看着屋中与少年们玩牌的两个同龄妓女,道:“我们来唱吴歌吧。”

    两个妓女笑着起身,三人手抚着瑶琴,摇曳踱步吟唱。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少年们抚掌跺脚笑闹应和,随着送酒菜的知客进出传到走廊,引得过往的人看过来,真是风流正少年啊。

    笑声歌声中,屏风后黑暗里的薛青睁开眼,嘴里含着的化酒丸已尽,她起身轻轻一推,窗户无声打开,旋即人也无声的从狭窄的窗缝里滑了出去,贴着墙壁向上攀沿而上,将京城的夜色踩在脚下。

    张莲塘斜倚在凭几上,微微转头看了眼屏风,屏风后昏暗里有人身形侧卧。

    青楼酒肆夜正欢,陈盛宅中也是难得宴欢。

    厅堂并不大,人也并不算太多,多数都是陈盛的下属与学生,但对于冷清几年的陈宅来说已经是前所未有。

    曲白面带酒意,起身举杯道:“自从君子试到金殿传胪结束,老师也算是心安落地了。”

    陈盛笑着端起酒杯喝了口。

    “相爷早就该回来了。”在座的其他人也惊讶,“我都不知道小严在那里。”

    陈盛笑了笑,坐下来道:“她已经做了这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知道小严在那里也没什么奇怪的。”

    对,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小严是自己人,康岱道:“她要做什么啊?今日在金殿才闹了,多少人盯着她,她还出来还要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