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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9

    最合适最好的样子?就算是相爷也知道,所以他尽管疑心,可又说什么了?相爷做不得这种恶人,我来做便是,恶人总要有人来做。”

    康岱哦了声,捧着茶点点头,然后长长的吐口气:“青霞先生对殿下真是一片诚心。”直到现在才敢回想那一幕,心依旧颤颤。

    润泽先生道:“是啊,如此青霞先生死的毫无畏惧且死得其所心甘情愿,如果入牢狱,殿下必然要牵挂,要想办法救助,会把自己陷入危险,且救助不成则会痛心自责…这样的结果,必然非青霞先生所愿。”

    是啊是啊,康岱点头:“青霞先生毕竟是殿下的授业恩师啊,殿下还小又是个女孩子。”

    小孩子女孩子总是多情重情,行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润泽先生笑了笑道:“现在这样殿下会牢记青霞先生的壮烈,此生不忘自己重登大宝是献血铺就的艰难之路。”再次给康岱斟茶,抬眼一字一顿,“知道艰难知道来之不易,才能知道感恩啊。”

    康岱将茶杯递给他看着他添茶哦了声。

    茶水轻响,热气腾腾,润泽先生的面容几分模糊。

    “更何况,让青霞先生活在殿下的心里,总比活在眼前的好。”

    “不,青霞先生是注定要死的,这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秦潭公。”

    二人隔着雾气相视,似乎说话又似乎无声,下一刻雾气散去,润泽先生举起手里的茶杯,康岱亦是举起。

    “敬青霞先生。”

    他们说道,将茶倾倒在地上,青石板上水浸染。

    明亮的灯火在夜色里摇晃浸染,但只能燃亮一方天地,四周依旧是黑蒙蒙一片。

    薛青站在巷子口的黑影里已经许久了,看着青霞先生的宅院里人进进出出,大家眉头拧着,忙碌着商议着详细的分工专心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悲伤已经不是重要的事了,人死不可复生,日子总要向前过,时光就是这么无情,没有人可以让它停下来。

    薛青转身离开了。

    ……

    ……

    初夏夜风习习,四褐先生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咯吱咯吱的摇晃,忽的一抬手将一颗不知道什么果核砸向窗边的黑暗里。

    黑暗里有闷响,但也仅仅如此。

    “黄居,去,去弄点酒来。”四褐先生没好气的说道,“一天到晚装石头有什么用。”

    黑暗里窗下蹲着的黄居一动不动。

    “要你有什么用,什么用。”四褐先生拍着扶手痛心疾首,忽的耳朵一动,停下说话。

    门在这时打开了,薛青走进来。

    四褐先生一眼看到她……手上拎着的酒坛,从椅子上跳起来。

    “哎呀我的好徒弟。”他欢喜又欣慰,“怪不得都说师徒心有灵犀,我这里想喝酒,你就打了酒回来,没白养啊…”

    薛青饶过他,将酒坛扔到另一只手里,避开了他的手,道:“黄居,喝酒来。”

    窗边的黑影依旧不动。

    “不。”黄居说道。

    薛青也没有再说什么,迈进室内。

    四褐先生道:“两个人喝就够了,不用管他。”笑嘻嘻的跟着薛青,忽的又一怔,哎了声,“不对啊,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该给那个青霞先生守灵吗?”

    薛青坐下来,将酒坛放在桌子上一拍打开,道:“那边人多,不差我一个。”

    四褐先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碗,抢在薛青拎起酒坛之前倒了一碗,道:“借酒浇愁这种事不上台面啊,学生你可别搞这个,先生我可不会安慰人。”

    薛青道:“先生放心,我还真不是那种人,我倒是善于让别人浇愁。”端起酒碗喝了口。

    四褐先生松口气又欢喜的将酒坛拎起倾倒喝了口,心满意足道:“是啊,是啊,学生你这样想就对了。”

    薛青端着酒碗,道:“先生,有件事…”

    四褐先生打断她道:“杀秦潭公给你先生报仇的事不要提。”带着警惕,“将来我死了,也不用你替我报仇。”

    薛青看着他道:“先生,当人家先生让你做点事就这么难吗?”

    四褐先生迟疑一下道:“只要不杀人。”

    薛青道:“没指望你杀人,你去查查青霞先生怎么死的。”

    四褐先生瞪眼道:“这还用查,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问陈盛他们不就行了,不要这样浪费我的能力。”

    薛青喝了口酒,道:“陈相爷在骗我,他肯定早就知道青霞先生要死了。”

    四褐先生好奇道:“为什么?因为没有悲伤吗?”又笑了,“学生啊,这些上年纪的大人物可从来都不会对死亡悲伤的。”

    薛青道:“不,不是因为没有悲伤,而是因为没有可惜。”握紧了酒碗,就好像这是意料中的早就知道的事。

    ……

    ……

    第二百零二章当为

    咯吱咯吱声响,四褐先生拎着酒坛慢慢的挪着,终于挪回摇椅旁坐下来。

    “可惜?本来也没什么可惜的啊。”他举着酒坛喝了一大口酒,心满意足道,“你想多了,他们这么大的大人,做事不会像小孩子头脑发热,既然决定做这件事,就知道会有危险,这本来就是意料中的早就知道的事嘛。”

    薛青摇头,看着跳跃的烛火,道:“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是青霞先生还是陈相爷,他们对于死亡都不会意外以及犹豫,这一点我确信无疑,只是这次这件事,陈相爷似乎没有意外,也不觉得可惜,甚至还有一种另一只鞋子落地的踏实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青霞先生要有危险。”

    四褐先生道:“又是你那该死的直觉?”

    薛青皱眉,“先生,我的直觉可不该死,它要是死了我就死了无数次了。”

    四褐先生摆手:“不要废话。”

    薛青喝了口酒,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道:“直觉也来自证据,康岱说房览被抓,没有来得及说出我就死了,从房览被抓到死到他们知道如此清楚的细节时间非常短,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在对手那边,有人。”

    四褐先生差点喝呛,道:“这叫什么证据,不是还是你那该死的直觉。”

    薛青没理会他,接着道:“既然他们在对手那边有人,那青霞先生被盯上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又怎么没有防备,没有提醒,没有告诉我,除非是他们”看着跳跃的烛火,“故意隐瞒。”

    四褐先生撇嘴:“故意隐瞒这个有什么好?”

    薛青道:“在杀手我听过的杀手故事中,有一种就是杀做不杀,要杀这个人但偏偏做出不杀的样子,这样反而更好猎杀,迷惑对手,也更能保护自己。”

    四褐先生看她一眼,道:“说来说去还是直觉咯,你不要因为青霞先生死了,就变得疑神疑鬼,这样可不行啊。”

    薛青道:“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