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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7

    那个薛青,昨天,又作诗了。”

    “一首琵琶词在醉仙楼,我还没看到”

    “不管做什么,他一作诗词就死人是真的应验了”

    “没想到这次应验到他先生身上那少年一定糟心透了。”

    “可怜”

    “青霞先生出事时他在醉仙楼喝花酒呢少年人嘛风流”

    “我听说不是,跟那女妓是老相好呢,那春晓是长安人”

    “对对,听说在长安府的时候就勾搭了所以这春晓被从长安赶出来了”

    “薛青给人当女婿的,岳丈郭家岂能让他跟青楼女子厮混”

    “不,那要看哪个岳丈了,我们柳老太爷说了,到时候可以让这春晓进门当小”

    “呃这个薛青有几个岳丈?”

    “不对,我们不是在说诗词吗?为什么说到这个?”

    诗词是文人们感兴趣的,对于百姓们来说还是男女之事更好玩,于是除了青霞先生的死,薛青与醉仙楼女妓春晓的苦难情事也传开了,再加上郭家大小姐,以及某些人主动介绍还有柳家小姐,一男三女这就是一出戏本,民众乐道啊。

    日光已经大亮,青霞先生的小院里人头攒动,响着低低的说话声,但没有丝毫的杂乱,反而带着别样的安静。

    棺椁摆在正堂里,丧事有朝廷的人以及年长的学生们来操办,青霞先生的家人也已经去通知了,长安府的少年们此时反而是最闲的,坐在棺椁前守灵。

    这群少年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话,而都保持着沉默,偶尔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死亡,但与上一次在听雨楼看段山死亡是完全不同的。

    这是贴切自身的,措手不及的,也是难以理解的原来好人也会死啊,也能这么轻易的死。

    一声轻响有人站起来,少年们抬起头。

    “我出去一下。”薛青道。

    张双桐抬头道:“不用担心,春晓姑娘没有被抓走,就凭她跟着游街以长安人的身份哭先生,现在没有官兵敢抓她。”

    他这话说的认真郑重,但也恰恰如此而显得咄咄逼人。

    柳春阳道:“你少说两句吧。”

    张双桐转头看他:“我说话关你屁事。”

    没有大呼小叫大吵大闹,但这般平静的言语来往却火气腾腾。

    张莲塘道:“在先生面前不要吵了。”又看薛青,“你要去哪里?”

    薛青道:“我去陈相爷府上,盯着案子的事。”

    作为君子试的榜首,又早早来到京城,他在京城人脉要比其他少年们广一些,做这些事也正合适,张莲塘点点头。

    那边裴焉子也站起来,道:“我去我表舅那里看着吧。”

    蒋显是王烈阳的人,这样两方都能盯着也更周全,张莲塘看着他们,视线落在薛青身上,要说什么最终只点点头:“去吧。”

    薛青和裴焉子没有再说话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日光已经渐渐倾斜,街上还有官兵来往,民众们聚集一起议论纷纷,酒楼茶肆开门营业也很热闹,小贩们恢复了在街上的叫卖,似乎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薛青抬眼看夕阳,一天之隔

    “走吧。”裴焉子在后拍了他的肩头道。

    薛青收回视线嗯了声,二人并肩沿街而行,六部衙门在一个方向,虽然临近傍晚又熬了一夜但这边衙门没有人离开依旧忙乱。

    薛青与一队黑甲卫擦肩而过,目不转睛走过了刑部衙门。

    “那个薛青当时在醉仙楼。”

    牢房里齐修说道,身上不再是官服,但囚服整洁,面容平静。

    虽然这里是大理寺牢房,但也并不能将秦潭公隔绝在外。

    “当时是什么时?青霞先生死之前还是死之后?”宋元问道。

    “醉仙楼的女妓还有几个伙计说是很早就来了。”齐修道,“那女妓与薛青旧相识,所言不可信,那几个伙计倒是醉仙楼的人只不过”

    “醉仙楼是王烈阳那老东西的,那里的人说的话都不可信。”宋元摆手道,“反正这薛青可疑,还是咱们自己问的可信。”

    但是现在也不能抓人,现在秦潭公这边已经是众矢之的。

    “王烈阳这老狗真是不可信,让我们去对付陈盛,现在他又疯狗一般咬我们,可是渔翁得利了。”宋元叉腰骂道。

    齐修道:“是我办事不利,没想到青霞先生会寻死。”

    秦潭公笑了笑,道:“这不怪你,青霞先生自己应该也没想自己会寻死。”

    这什么意思?齐修和宋元不解的看他。

    秦潭公道:“从这事后的反应看起来那些人知道我们盯上了青霞先生,但青霞先生并不知道。”

    薛青走进了陈盛的所在,陈盛这边官员们涌涌,看到她过来没有人惊讶质疑,而是带着几分同情了然。

    “青霞先生的事你放心。”还有人特意对她说道,神情安抚。

    薛青施礼道谢并不发一言,自有文吏通报,很快薛青就被请了进去。

    “这少年是君子试的榜首,希望这次的事不要受到影响。”

    “不受影响怎么可能。”

    外边的官员们低低议论散开。

    陈盛的房间里,薛青站在堂前,但陈盛并没有坐着,而是也站立相陪。

    “还好,还好。”陈盛道,“殿下机敏。”

    薛青道:“这并不能让秦潭公他们相信我不在场,他们那种人只有自己抓自己问出来的才会相信,看到的不会信。”

    这种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理智,陈盛点点头,道:“但现在他们不能抓殿下你,而过了这个时机我们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殿下放心。”

    薛青笑了笑,看了一眼旁边的椅子,走过去坐下来。

    陈盛没有觉得不妥,上前端杯柴给她,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看着这少年,道:“累坏了吧。”

    少年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去了,但伤痕还很明显,面色憔悴灰扑扑,双眼红丝。

    薛青喝了口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盛道:“房览是我们的失误,是王烈阳查到了我在黄沙道的事,认为我是要翻旧案,与秦潭公作对,所以卖个人情给秦潭公,借着御史台查问的名义迷惑我们,实际上是把人交给了刑部宋元手里。”

    薛青握着茶杯嗯了声,道:“这么说,当年的事其实是明事。”

    陈盛缓声道:“这么大的事,大家心里都多少心知肚明,对外那些话不过是安抚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