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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5

    好读书没有问题,她怎么科举?别人不知道你我不知道吗?让她去科举,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她是女儿身?”科举是要解衣搜检的。

    青霞先生看着他道:“李大人作为长安知府,又大学士多年,总会有办法的。”

    李光远气恼,道:“且不说这件事的可行不可行你要她科举入仕去京城做什么?躲还来不及躲,你要送到那些人眼前。”

    青霞先生道:“一来不一定能认出来,你看,宗周都没有认出来,二来”他苦笑一下,“你觉得这孩子是藏起来就无人注意的吗?你看看她闹了多少事,整个长安城都要被她掀翻了”

    想到先前的事,李光远头隐隐疼,伸手掐了掐,道:“那是无知者无畏,如果告诉她她的身份,看她还敢如此。”

    无知者无畏吗?青霞先生默然一刻,道:“仔细想来,她真是无知才如此无畏的吗?”

    怎么?李光远看向他。

    青霞先生道:“这段时间我将事情仔细的想了又想,这件事从头至尾看似荒诞但却步步有精巧分寸,这不是无知者能安排出来的,而是熟知才能做出来的,所以也有句话说的是知知而无畏不过,不管是无知还是有知,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是不是忘了?”

    最重要的一点?李光远道:“什么?”

    青霞先生道:“少年侠气。”无知不知道结果多可怕,有知知道结果会多可怕,但不知道结果敢去做,知道结果也敢去做,这不是无所畏惧义无反顾是什么?这不是胆气侠气又是什么?

    所以她能做这样的事,最根本的不是无知还是有知,而是她本身所具有的胆气,她本就是这么一个无所畏惧的人。

    你说告诉这样一个人,她是帝姬,她的父皇母后被人所害,结果会怎么样?她会吓得躲起来如鼠仓皇?

    李光远想到那一日在双园前,那少年握着竹杖,明明瘦弱文气,但偏偏一步一步走来似金戈铁马声动杀气扑面他打个寒战,道:“千万别告诉她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比如提刀进京为父母报仇什么的可怕。

    青霞先生道:“所以她是这般的人,我便想不如顺水推舟,让她去做些事。”

    李光远道:“为什么非要科举?”

    青霞先生道:“因为她是帝姬,将来要承大统掌天下,她早晚要接触朝堂,还有什么比亲身进入朝堂更好的学习机会呢?”

    李光远默然一刻,道:“可是她是个女子,让她顺利过了科举,她会不会疑惑猜到什么?”

    青霞先生道:“她不是号称读书考状元吗?想来也是对自己有信心才口出狂言的,有什么好疑惑的你让她过了挂个末等就行,又不是让她案首。”

    这话似是带着赌气,李光远心道,那丫头号称读书考状元,哪里是对自己有信心,分明是笃定自己不考才口出狂言的道:“此事非同小可,也极其容易出问题,待我仔细斟酌,再谈吧。”

    青霞先生也没有要他立刻答应,此事干系重大他也知道,当下便裹上斗篷告辞了,李光远在门前送走了青霞先生,忽觉得脸上些许湿意,当然不可能他与青霞先生谈的兴浓流泪,李光远伸手探了探夜空,风中夹杂着雪丝又要下雪了。

    李光远眉眼展开笑意:“今年的雪比往年都多”说罢裹紧了衣衫款步回转,想着炉子上的好酒,案头的好书,温暖的室内,灯下雪花,这才是人间极乐李光远迈进室内,一面解下斗篷,走向炉火拿起酒壶咿,触手似乎李光远不由将酒壶晃了晃,并无半点声音,其内已经空空。

    难道方才喝完了?这酒是他特意让人从京城捎来的,或许以为浅尝辄止,其实难自禁不知不觉喝完了李光远扭头看外边喊了声来人:“把眉寿再拿些来。”

    外边伺候的小厮很快就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酒坛,神情迷惑,道:“老爷,这酒坛的酒已经没了啊。”

    没了?李光远大惊伸手接过晃了晃,果然空荡荡,道:“这怎么可能?”

    小厮想到青霞先生到访,提醒道:“或许老爷与青霞先生多喝了几杯。”

    李光远道:“我怎么舍得给他喝。”

    小厮汗颜。

    李光远左手拎着酒壶,右手拎着酒坛,再三确认自己绝没有多喝这么好的酒他怎么舍得喝多,那岂不是牛嚼牡丹,于是大怒:“谁人偷我的酒?”

    小厮心想谁敢来知府衙门偷东西,偷的还是酒,大人您的确是喝多了。

    雪丝渐渐变成了雪粒子,随风打在窗户上沙沙响,六道泉山下的一点灯火的草堂越发显得简陋渺小,内里有瘦小的学子冬夜苦读,衣衫单薄,不时的搓手跺脚取暖,这足以演绎出一个能流传千古的故事,比如凿壁借光,悬梁刺股之类,但事实上

    草堂虽然简陋,但足足摆了四个炭盆,地上铺着浓密的毡垫,以至于窗户不得不开半扇免得太闷热,角落几案上还摆着一盆水仙花,夜色明亮的灯下正怒放,室内香气袭人除了花香还有菜香酒香。

    一张宽大的几案,一边摆着笔墨纸砚,一边则摆着茶酒两碟冷盘小菜以及一大盘子薄皮鲜牛肉,旁边则是一方小火锅咕嘟咕嘟沸腾着

    少年虽然穿的普通的长袍,但也可见棉絮填足,根本不会破衣寒衫过冬,相反额头上还有细汗薛青放下手里的书卷,皱眉抱怨道:“能不能不要摆这么多炭盆,热死人了。”

    几案另一边歪躺着四褐先生,先伸手从桌子上的冷碟里摸到一颗豆子,然后人才坐起来将豆子放进嘴里嚼着,道:“学生,你知不知你这话说得多少人听到了想打你。”

    薛青道:“因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因为我吃穿不愁衣食无忧就不能抱怨吗?先生,这是不对的,如果我现在过的很凄苦,我不会抱怨,我现在过的好,抱怨也是没有错,因为这都是事实,说出”

    四褐先生举手道:“学生,先生我错了”将面前的酒壶推向薛青,“请你喝酒。”

    薛青看了眼,嗅了嗅,道:“你从哪里偷来的酒?”

    四褐先生哼了声,道:“什么叫偷我捡来的。”

    小小的酒盅里倒了浅浅一杯。

    四褐先生将酒壶收起,大方的摆手:“分你尝尝,不用客气。”

    薛青端起小酒杯一饮而尽,略回味一刻,点头道:“还可以,比你以前捡的强。”在捡字上加重语气。

    四褐先生道:“凑合吧。”自己干脆对着酒壶喝了起来,间或从小火锅里涮一块肉吃的有滋有味。

    薛青继续专注的低头看书默读,忽的听四褐先生嘿嘿笑起来,凑过来道:“明年二月就要县试了,你准备怎么样?”

    这一个准备怎么样对于薛青来说可以两种理解,为考试准备的怎么样,或者你身为一个女子要准备怎么样。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