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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3

    是有什么事?”因为太医接触的多是高管权贵,尤其杨静昌是主要听命宋元,这些人的事是不可以做闲谈的,杨静昌在家很少说外边的事,蝉衣也从不问,但今日到底是忍不住,事实上从蝉衣来到京城的那一刻起,二人都关注着长安府的事。

    也多亏了杨静昌在太医院,行走于各处的太医们消息都很灵通,贵人的私事不可以谈,其他的事可以说,所以杨静昌和蝉衣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廖承段山到了长安府,学生们静坐读书请愿,长安府罢市等等事直到尘埃落定一干犯人带回京城结果这犯人差点杀死了宋元。

    其实凶徒如何宋元如何,蝉衣并不在意,这一句有什么事,问的只是那个人有没有事。

    杨静昌笑了,道:“无关薛青的的事”

    蝉衣松口气,但下一刻杨静昌又道:“不过我在想薛青的事。”蝉衣顿时又紧张。

    杨静昌示意她继续切药,道:“我们做大夫的要克制大喜大悲,大病小病面前都要镇定如初。”

    蝉衣点头,认真的应声是,手下切药的动作更加稳健。

    杨静昌点点头,接着道:“我在想薛青人没到京城,名已经先到了今日听到几个大夫都在说他的诗词,那首水调歌头青楼里已经开始传唱了,且说王相爷很喜欢那首骂廖承的诗,还建议闾中丞大人将这话刻成训诫,让朝中每个官员都熟记,做一个清官好官,对得起百姓和天子。”

    蝉衣笑意满面,道:“他是很厉害的。”想到当初端午龙舟时一首词让那些少年们震惊的场景。

    杨静昌含笑道:“是啊,是够厉害的。”有些意味深长。

    蝉衣闻言面色微红,是啊,真够厉害的,竟然敢将宗周选中的女子偷出来且送到京城来,这是舍了身家性命的事啊,且不仅仅是偷她出来,而且还为了让她永远的安全做了更多的事,杨静昌说了,学生静坐读书请愿肯定跟薛青有关,如不然不会有接二连三的诗作写来。

    “他这个人我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我知道是个不喜欢出头的人,韬光养晦,当初他连会读书识字都不肯承认。”

    所以这一两首诗词的推动下长安府的事越闹越大,最终倒了廖承。

    “这其实不算最终,廖承倒不倒跟你没关系,最终因为这件事朝廷决定不要宗周选的长安府的女子们进京了。”

    虽然说死而复生不得不换了身份隐名埋姓,但至少不是逃婢不用担心官府盯着查问。

    这是他为了她做的事,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人,不是至亲也没有大恩,只是相识没多久的邻居。

    蝉衣稳稳的落下切刀,看着根茎被切成几乎没有差别的薄片,大大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只道:“是啊,我也要像他那样厉害,学好医术,做个厉害的人。”

    杨静昌笑道:“你们少年人都很好都很厉害啊,你好好学,女医很稀缺说不定薛青也会来京城。”

    蝉衣停下手,道:“快要县试了,薛青要是过了县试是不是就要来京城考状元?”

    女孩子大眼忽闪满是期待。

    杨静昌道:“过了县试还有府试,还要过道试,然后是乡试,会试,最后殿试,这才定状元,算下来要到大后年才能进京来。”说着笑起来,说的好像薛青真能过了乡试似的,别说过乡试,能过了道试成了秀才就已经不可思议了,当一辈子童生的人多的是。

    蝉衣满面欢喜,道:“那算下来两年后就可以见到他了。”笃定那少年英才无阻。

    杨静昌含笑道:“是啊,你也要努力啊,争取两年后可以跟我行医。”

    蝉衣点头,郑重的拿起一根药材,认真的切起来,杨静昌也打开了书卷,伴着切药声看书,不知多久风呼呼的拍打在门窗上,室内寒意顿生。

    蝉衣跺跺脚起身打开门,只觉得似是被人扬了一脸沙子生疼。

    “下雪了。”她脱口喊道,旋即欢喜扬声,“师父,下雪了。”

    杨静昌放下书卷走过来,廊下灯笼照耀下夜空中有细细密密的雪粒子洒下。

    “瑞雪兆丰年啊。”他道。

    一夜过去雪粒子已经变成了雪片飞飞扬扬,给京城蒙上一层薄白,在这一片白色中高悬在城门的染着血迹的头颅断裂的四肢格外扎眼。

    进出城的人们惊恐畏惧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昨日行刺宋元宋大人的凶徒。”

    “也是杀了宗周的凶徒。”

    “如此厉害”

    “嘘莫要这么说”

    低低切切的议论随着风雪在京城散开,民众也从四面八方聚来,或者好奇或者畏惧的看着那高悬的头颅,风雪掀动他的头发,露出年轻的面容。

    “这是何人?姓什么叫什么?”

    “不知道啊不知姓名来历”

    “那岂不是无名氏”

    “官府悬赏问其姓名,有认得的赏金万两呢。”

    “作死啊谁敢认得他也想被挂上去么”

    “莫要问了,管他叫什么呢,与我们何干。”

    第二百章祭奠

    雪片纷飞将悬挂的人头断裂的肢体蒙上一层细白,恍若丧布,断头残肢也没什么可看的,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有经过的城门的人们抬起头看一眼,然后惊惧的缩头匆匆离去。

    京城的大街上因为下雪变得更加繁闹,大人们谈论着瑞雪兆丰年,士子们商议去哪里赏雪,孩童们在飞舞的雪片下嬉戏,酒楼茶肆中更是人满涌涌,炭火烧的更旺,酒气熏的更香,如果此时有丝竹管弦就更好了。

    四个穿着富贵的男人走进醉仙楼的包厢内,不待坐下便有人招呼引路的伙计。

    “酒烫三壶,请玉娘子来。”

    伙计带着歉意施礼道:“玉娘子,只怕不行。”

    已经坐下的三人并没有着恼,反而笑起来。

    “京城四大琵琶娘子之首,本就是不好见的”

    “听说听玉娘子的琵琶要提前三天相约此时已经被人约去了吧。”

    听着客人们的说笑,伙计也笑了,摇头道:“倒也不是,玉娘子今日无约,但说要去看个朋友。”

    原来如此啊,身为名妓是有这个自由的,客人们并不因为恼怒,笑着另请了一位女妓弹琴,冷盘果子热茶酒菜随之鱼贯而上,厅中谈笑热闹。

    而此时的醉仙楼最顶楼的房间内,有小婢端着一壶酒敲开一间房门:“玉娘子,你要的酒来了。”

    门拉开厅内坐着的女子起身接过道谢。

    小婢却没有走,带着几分恭敬问:“妈妈说车备好了。”又带着几分期盼道,“玉娘子,让小婢陪你出门吧。”

    在这青楼里,一技之长出类拔萃,比那些靠着容貌的妓女能过的更自在,还能被称一声大家,可以收徒,有徒弟能养老,青楼里的妈妈为了笼络还会给钱讨好,玉娘子已经到了要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