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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8

    :“没有啊,我可没说。”

    四褐先生呸了声,用戒尺敲着几案,道:“快读快读,一心二用不要用在斗嘴上。”

    “是讲道理呢。”

    “闭嘴。”

    草堂里拌嘴几句渐渐陷入安静,门窗紧闭还挂上了席子遮挡住了内里的光亮外露,四褐先生拿着戒尺转来转去,站在了她的背后,看着三盏灯下少年端坐一手翻书一手写字,口中还在默念

    是啊,她的伤才好,却比正常人的功课要多得多,然而也只是开玩笑的说两句,从来没有半点懈怠,自律的不像个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从这一点上来说,跟生下来就要当皇帝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不得不背负责任,只不过那孩子那时候是一遍哭一遍学。

    四褐先生的嘴角浮现一丝笑,笑又渐渐的消散,孩子总会长大的,尤其是当皇帝的孩子,长大的更快

    他转过身慢慢的向后踱步避免了自己的神情被薛青看到,同时他也看不到薛青抬头微微转回头看他,神情亦是复杂。

    四褐先生认得宗周,薛青心道,若不然不会那么肯定的轻松的说出杀他没有问题,很显然他了解甚至熟悉宗周。

    那么宗周到来的时候他说去探亲,是借口故意离开吗?

    借故离开是要杀宗周吗?很显然并没有,如不然用不着自己出手了,那就是怕被宗周发现认出来?宗周是皇城内宫里的太监,跟他熟悉的人会是什么人?

    一个跟皇宫里的太监熟悉的人跑来当自己的先生,莫非薛青手握紧了笔,心猛地乱跳,她其实是某个皇亲国戚的私生女?甚至,皇帝的私生女她可是看过这种网络小说的。

    当后来薛青知道真相的时候回想起这一刻只想改编一首歌,我曾经那么接近真相。

    双园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一声轻响廖承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府尊大人要过问哪个嫌犯?”他问道。

    李光远道:“社学的学生,张撵,不知两位大人对嫌犯的审问进度如何?”

    廖承哦了声,道:“暂且不问了。”

    李光远愣了下,似乎有些意外道:“不问了?什么意思?”

    段山道:“因为真正凶徒还在逃,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同党,在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这些嫌犯我们会全部带去京城。”

    带去京城?全部?

    李光远愕然道:“这不好吧?”

    廖承笑了道:“李大人,难道捉拿凶徒不好吗?”

    李光远皱眉道:“廖大人不要说笑,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如此众多嫌犯怎么能都带去京城?”

    段山将一块令牌啪的放在桌子上,道:“奉命。”

    这令牌是朝议后三司给予的,如同尚方宝剑一般查案全权负责,李光远面色铁青,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二位大人还是三思。”

    廖承点头道:“思过了,多谢府尊大人。”

    这似笑非笑的态度,李光远一阵气闷,忍着脾气道:“且说这个张撵,他是个学生,就在青霞先生的社学里读书,他的妹妹张穗被宗大人选上,说来也巧,宗大人遇害那日他恰好在双园附近就被抓了。”

    段山道:“所以,抓他有什么不对吗?”

    李光远道:“没有说抓的不对,这还是我的官兵们抓的,人也是我投入大牢的,只是现在社学的学生们为他不平,青霞先生也希望能尽快核查一下,是清白是有罪好有个定论。”

    廖承哎呦一声,道:“府尊大人的意思是,学生们要闹事?”

    李知府道:“不是闹事,是学生要为他们的同学张撵请愿。”

    廖承笑了,道:“那还是闹事啊读书人的闹事就不叫闹事了?学生们真有意思。”

    段山道:“我们现在正在追凶,人手精力有限,这么多嫌犯不可能说查就查清楚,府尊大人必然也查过不少案子,知道这一点吧。”

    被一个太监一个酷吏嘲笑,李光远脸色很是难看,道:“我不仅查过案子,我还要管辖一方,要体恤民情,要稳定民心,二位大人,这个张撵是个学生,简单易查,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先查他,早出定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影响了追查真凶。”

    廖承依旧在笑,段山倒是点点头,道:“多谢大人提醒,我们知道了。”

    李光远再也没心情面对这二人起身离开了,廖承和段山起身相送,看着李光远消失在夜色里。

    廖承笑道:“读人闹事就叫请愿?读书真好啊。”

    段山唤身边的侍卫:“将那个张撵给我带来。”

    廖承咦了声,皱眉道:“你真要查这个张撵啊。”

    段山道:“查啊,怎么不查?都惊动知府和青霞先生来说情了,我当然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人物如此重要。”

    说到这里又唤住要走的侍卫。

    “还有,他的妹妹是被选上的,那么把他的亲眷四邻也都给我好好的查。”

    侍卫应声是转身大步而去。

    廖承哈哈笑了,道:“对哦查嘛,咱家倒要看看,查一个学生,能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百五十二章前动

    秋日渐浓,长安城则嘈杂而喧嚣,人们开始为初冬做准备,集市上售卖着比其他季节更丰盛的物品,街头巷尾妇人们手里的针线也加快了速度为赶制冬衣。

    对于升斗小民来说,眼前这筐米面能卖多少钱,鞋子衣服能不能及时做出来是最重要的事,急促的马蹄声在这嘈杂喧嚣的街市响起,一队官兵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们来势汹汹神情肃重没有丝毫的警示,眼前街市在他们眼里似是空无一人,铁蹄在民众视线里放大到了眼前尖叫声四起,街市上民众躲避,踏翻了担子筐箩,踢烂了菜肉,鸡鸭出笼乱跑。

    巷子口做针线的妇人们刚要探身看,一队官兵已经到了眼前。

    “这个巷子的人都拿下。”

    妇人们怔怔间听得声音从头顶跌落,还没回过神是什么意思,官兵们已经一涌而上。

    针线筐被打翻,做了一半的鞋子滚落,妇人们惊叫着被利索的绑住按到在地上,仓促混乱间针刺破了她们的手和脸,血滴落在衣服上地上。

    这血滴让整个街道都颤抖起来,站在远处的人们瞪着眼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有刺杀宗大人的嫌犯曾生活在此处,所以这些人都要带被审查”

    官兵们并没有隐瞒,抓捕的理由很快就传开了,原来是抓嫌犯的嫌犯,人群中有个衣着鲜亮的少年人,看着被捆绑成一串的男女老少,以及那个被架着拖出来的中年男人,眼中恐惧渐生。

    “嫌犯的嫌犯嫌犯的邻居也是嫌犯”他喃喃,忽的转身向城内奔,跑了一段又停下脚,调头向城外奔。

    社学下课的钟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