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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6

    问,那张撵将来被查问时就有作证了。”

    一个少年道:“我们也可以作证。”

    薛青点点头,道:“是,那大家就等着好消息吧,嗯,我会和我们班的同学去告诉张老爹,让他也安心的时候不早了,大家还是回去准备上课吧。”

    楚明辉等人应声是起身。

    “莲塘哥你们不走吗?”一个少年还问道。

    张莲塘道:“我告了假要回去,等车来接。”

    楚明辉等人便告辞离开了,从打开的门可以看到楚明辉经过暖暖身边时叮嘱几句什么,张莲塘收回视线笑了笑。

    张双桐在席子上闭上眼道:“总算能睡觉了车来了叫我。”将袖子盖住头睡去了。

    薛青道:“要喝茶吗?那边有茶炉茶具莲塘少爷自便。”

    张莲塘起身走过去,果然开始烧茶,薛青继续低头写字,草堂里安静平和,片刻之后张莲塘将一杯茶递过来,薛青道了声谢,放下笔。

    张莲塘也饮了口茶,道:“你上次说过一句话。”

    薛青道:“什么?”

    张莲塘道:“你去介园灯会的时候,我说我以为你这次不会来,你现在一做事我就有些害怕。”

    是有这么回事,薛青笑了笑,道:“这你都记得啊。”

    张莲塘道:“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似乎听起来有些古怪,“你说的话又不多。”他补充一句,接着道,“不要说这个你后来答了一句,那我还上学啊,你害怕什么?”

    薛青笑了道:“你害怕什么?”

    张莲塘看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要是社学出面去过问张撵的事,但大家还是等不到好消息呢?”

    薛青将茶一饮而尽,道:“我将不畏世情之难,官威之险,定要与张撵讨回一个公道。”说罢茶落在几案上铮铮有声。

    先前对旁敲侧击嬉笑回避不谈,没想到此时答言如此痛快,张莲塘神情微怔,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年面色白皙,双目明亮,形容纤弱,但此时眉眼之间气息凌厉,恰似林间的青竹,看似淡雅却枝干峻拔细叶如刀。

    张莲塘又默然,这少年本就是个凶悍之人,从第一次见他,到后来的蹴鞠场,再到最近的介园三步成诗,皆是不动则已动则汹汹。

    张莲塘道:“为什么呢?”

    薛青道:“只因为不公道。”

    张莲塘道:“天下不公的事多了,难道你都要管?”

    薛青道:“先管眼前,再谈天下。”一副少年雄心勃勃的样子。

    所以到底是少年人张莲塘愕然褪去,失笑,道:“你呀,不要胡来。”

    薛青道:“当然不会胡来,只不过是讲理罢了,莲塘少爷放心。”

    张莲塘抚着茶杯道:“你做事,其实我还是放心的,现在看来,你早就想好了怪不得介园中来势汹汹。”一进门就作诗然后又主动站出来与廖承段山应对,更非常痛快的三步成诗,这足矣让他一夜成名。

    那日来介园中的人不是富贵就是读书人,在这些人中留下惊艳才绝的印象,再不会把他当做市井中那个被嘲笑的攀附他人的乡下少年。

    年少有才,进退得当,这是士人眼中的印象,士人眼中的印象也是一个人的定论,大人们对薛青如此印象,又直接影响到少年孩子们,不管懂不懂诗词,也不管是不是佩服薛青的才学,大人们交口称赞的,孩子们必然也要奉为宝典,看看如今社学中学生们对待薛青的态度就知道了。

    张莲塘看着面前的少年人,忽的想到他第一次站到蹴鞠场上的样子。

    “我再看三次就好”

    “三次,我就可以跟你们一样好。”

    蹴鞠,作诗,两件事已过,这就是要是第三件事了,不知道此次事过后,这小少年又会变得如何。

    张莲塘一笑,将桌子一拍,道:“那就走吧。”

    睡着的张双桐被惊醒,道:“车来了吗?”一面坐起。

    张莲塘笑道:“来了。”起身告辞,张双桐起身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对薛青摆摆手,兄弟二人便走了出去,薛青站在门边相送,一面微微的出神,山上传来钟声,这是下午的课开始了,她叹口气,抬手唤了声暖暖。

    暖暖应声跑来道:“少爷要睡觉了吗?我会看好家的。”

    薛青笑着走向卧房,忽的又想到什么停下脚,道:“暖暖,我给你一个忠告。”

    暖暖歪头看她。

    薛青道:“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

    暖暖大惊,那日子还有什么乐趣?看着薛青打着哈欠离开,愁眉苦脸的蹲在草堂前,少爷是不是嫌弃她吃的多了?

    第一百五十章侧问

    李光远将手里的折扇用力的摇了摇,坐在下首的陆教授都能感觉到凉风习习,知府大人又不是那些浮浪子弟大冬天的也要摇着扇子装文雅,怎么如今还在扇扇子。

    李光远将扇子啪的收起,道:“你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是何事?”

    陆教授道:“大人,还是关于那个被抓做嫌犯的社学学生张撵。”

    李光远皱眉道:“如何?”

    陆教授道:“如今学生们都知道他的事,颇为不平,大人您看是否能先审问张撵,查清之后也好尽快释放?”

    李光远道:“我不是说了吗?如今嫌犯都在段山手里,我们长安府没有过问的权利,你们没有告诉学生们吗?”

    陆教授道:“说了啊学生们为张撵抱不平,群情汹涌不妙啊。”一面将当时的状况讲了。

    这些学生!李光远将手里的扇子又用力的摇了摇,道:“他们倒要替官府办案了吗?说的有理有据好似亲眼见,真是荒唐。”

    陆教授道:“这还是因为官府不查问的缘故,早些查问清楚了,这些学生们也不会私下乱议论琢磨,大人,明年二月县试临近,还请大人早些解决此事,好让学生们安心读书,影响了县试成绩,学生们的家长只怕要闹,我长安府也没有光彩。”

    李光远将握着折扇在桌子上一敲,道:“家长们还闹!如今学生这样他们怎么不管教?考不好怪别人?”

    陆教授赔笑道:“道理虽然如此,只是家长们也被学生们闹的心不安,我带着府学的人走访学生家时,他们表达了担心,唯恐真的会被张撵牵连大人,段大人已经连查了好几家被选上女儿的人家了这,这有点乱攀扯了吧,城里真的人心不安啊。”

    李光远道:“那你们想怎样?学生们闹起来,闹的段山他们将社学也查了吗?”

    陆教授道:“我们也不想啊,正是不想这样才想快点安抚了学生啊,现在学生们已经对张撵的事上心,不给个说法不行啊大人,也就一个张撵,又是学生,家世清白简单,很容易查问的,不如请段大人先查一查他早晚都要查的。”

    李光远沉脸默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