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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3

    “那乐亭你也会了?”想到听过乐亭唱歌,见过他拿着笛子,不知道原来还会琴,现在看来倒是家传的。

    乐亭道:“只能说略会,我爹过世时我还小。”

    薛青笑道:“会就足够了。”一面左手提笔在纸上写字,一面道,“是这样,春晓姑娘想唱演我的一首词来请教我,这首词呢我还真有听过一种唱法,只是我不通音律,所以让乐亭你来帮我整理规整,再精进就更好了,然后春晓姑娘可以借鉴看是否能有所得。”

    乐亭和春晓便明白了,互相对视一眼。

    春晓忙先施礼道:“有劳乐亭少爷了。”

    乐亭笑了笑,看向薛青说话时也不停的笔下,道:“这就是那首水调歌头吗?”一面随着薛青的落笔一句一句念出来。

    他的声音醇厚,缓声念来很是好听,一首词写完念罢点点头。

    “我对诗词没有造诣,但也觉得很好,当的起焉子少爷惊艳你要怎么唱?”

    问了这句话薛青似乎有些面色微红,看向春晓道:“春晓你先唱唱你会的。”

    春晓应声是端坐握着扇子轻声唱起来,她的声音清亮又带着几分缠绵柔甜,一连唱了三四首不同的水调歌头,略有些喘息,拍了拍心口端起茶水喝了口,小脸微红似乎不好意思般道:“我学的少,会的就这几个。”

    薛青道:“很好听啊。”

    乐亭也点头,又看向薛青,该他了。

    薛青将手里的笔放下,道:“我先与你们讲讲这首词。”一面将苏轼的这首水调歌头讲来。

    这个世界没有苏轼,薛青已经查过了问过了,于是认真的讲了一个叫苏轼的人的故事当然略作改动,说是听薛青父亲当兵时遇到的一个人,薛青的父亲已经过世了,想要找他求证也是不可能的。

    春晓和乐亭听的入神又感慨。

    “这样一个善读的人怎么默默无闻的故去了?可惜了。”春晓道。

    薛青道:“默默无闻不一定是可惜,要看他自己,他自己认为有所得,不用外人评定。”

    乐亭默然,道:“进退自如宠辱不惊,倾荡磊落。”

    春晓只看着薛青,眼睛亮亮道:“这位苏大家能有青子少爷作诗词记之必然要名扬天下,奴现在知道了这来历,更要尽心演唱。”

    所以现在可以唱一下你会的曲调了吧。

    薛青单手将笔洗了洗,道:“我知道春晓你会的还有这里惯常的曲调了,你也知道了明月几时有这首词的来历,你先回去体会一下,等我们这边整理好了叫你来。”

    咿,这就送客了?唱来听一听嘛而且距离十五也没多久了真是让人心急啊春晓含笑施礼乖巧的应声是,“有劳青子少爷和乐亭少爷了。”说罢戴上斗笠告辞走了出去。

    乐亭道:“笔再洗就洗秃了。”

    薛青看着笔洗笑了,将笔拿出来。

    乐亭道:“你的唱法是那种,我来听听。”

    薛青捏着笔转了转,却没有开口唱,而是道:“我,唱歌不好听。”

    乐亭微顿,侧头看他,笑道:“原来是害羞啊。”

    薛青道:“男人就不能害羞吗有什么好笑的。”

    乐亭笑声更大。

    第一百二十八章周全

    蹲在草堂外抓羊拐的暖暖被这笑声吓了一跳,羊拐落地,暖暖也并不懊恼,而是点点头,少爷人缘真好,大家见了少爷就高兴。

    薛青有些无奈:“我很好笑么。”

    乐亭收住笑,道:“不是你好笑,是你的话”

    薛青道:“春晓姑娘唱的的确好啊,我不好意思开口也很正常。”

    乐亭道:“不会啊,她唱的没我唱的好,我不觉得好笑啊。”

    薛青大笑,拱手施礼道:“小弟佩服。”

    乐亭还礼道:“多谢多谢。”

    二人相视又笑了,乐亭道:“好了,唱来我听听。”

    薛青也不再拘谨,将明月几时有唱了一遍,乐亭侧耳专注倾听没有丝毫的笑意,一曲终了他沉吟道:“倒是没听过这种曲调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薛青道:“就取个新意,春晓歌技提高不是短短几日能做到的,待这次能侥幸得胜,日后便有机会被教授更好。”

    乐亭点点头,道:“好,我记下了回去试试,明日带琴来。”说罢要起身。

    薛青将春晓拿来的小包袱拿过来,道:“还有这个。”说着打开露出其内两块银子,这是一锭银子铰开的。

    乐亭怔了怔,道:“这是”

    薛青将其中一半递给他,微微一笑道:“这是书中自有黄金屋。”

    乐亭道:“你还收钱了?”

    薛青道:“当然要收钱,拿自己的技艺来挣钱天经地义,劳动最光荣。”

    乐亭哈哈笑:“劳动最光荣。”

    薛青道:“春晓姑娘说了,如果能拿了千金,她会再给我们一百两银子,如果拿不到的话,就只有这点辛苦费了。”

    乐亭伸手拿过这锭银子,道:“所以为了再得一百两银子我要更尽心。”

    薛青伸手比划一个五,道:“五十两,一人一半。”

    乐亭再次大笑起身而去。

    郭子谦说乐亭的娘是个瞎子,乐亭每天伺候完母亲再去卢家做工,然后才可以来社学读书,晚上伺候完母亲才能抽空补缺下的功课,点灯的钱是没有的,靠着给邻居家锄草借用其灶火间的灯光……如果钱能宽裕一些,日子总能稍微自如,薛青将余下的一块银子收起来,看看天色是到了社学上课的时候。

    暖暖道:“少爷我送你去。”从这里到学堂要走山路,薛青拿起木拐谢绝让她看家自己去了。

    得得得,木拐敲在山路台阶上发出轻声,薛青的脚步虽然缓慢但稳健,走了没多远察觉有视线便抬头,就看到尽头有人站着,清晨的日光下闪闪发亮一瞬间看不清形容。

    薛青加快了脚步,走到那人面前,微微一笑。

    张莲塘也不说话只是视线由上及下又由下及上打量她,穿着的衣衫宽宽大大,越发显得整个人瘦一圈,脸更小了下巴尖尖,鼻头上有汗珠渗出,在日光下闪闪。

    薛青任他看,还转了转身,想了想又将拐杖递到右手拄着向上迈了一步,右手能抓握能吃力可见是不会残废了。

    张莲塘这才也笑了,道:“恭喜。”

    薛青笑了笑还礼。

    张莲塘道:“信已经送到京城了,杨老大夫没有回信只捎了个话说,知道了。”

    薛青道谢。

    张莲塘看着他一刻,道:“需要车马吗?”

    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有其他人在场听了一头雾水,但薛青却很明白,先说了京城又说了车马,自然是指要不要送蝉衣,看着张莲塘一笑,道:“不需要。”

    张莲塘道:“春阳少爷那边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