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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他到底会多少东西啊?作诗,打架,杀人,左手书,且还是在如此伤重的时候,柳春阳想道,他该不会也是个妖怪吧。

    满厅诵读,少年们气势高昂,薛青的书写也越来越狂乱,浓墨不断的沾起,素白的纸上大字飞舞。

    哐的一声,大门忽的被撞到,同时马儿嘶鸣脚步杂乱,厅中的少年们这才惊回神看去,见不知什么时候一队兵马堵住了门口,火把然然,刀剑森森。

    里外相对都一阵安静,旋即少年们回过神,他们都是权贵子弟,对于官差兵马没有什么畏惧。

    “你们做什么?”

    一声声的质问涌向那群兵将,为首的将官神情微微僵硬,道:“你们什么人?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

    这凶恶的态度可吓不到少年们。

    “我们作诗呢,你看不到吗?”他们齐声喝道。

    作诗?将官视线扫过厅内,看到乱七八糟的摆设,道:“大半夜的做什么诗”

    士可杀不可辱,少年们顿时怒了。

    “可有律法不许半夜作诗?”

    “说到律法,你们哪里的兵马?半夜调兵是奉何人之命?”

    被一群十六七的少年们质问吵嚷,且问的问题还显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读书人是士人且必然有家世,这可比平民百姓难缠,将官有些头大。

    “自有命令。”他喝道,再次环视大厅,“有紧急要务,不是你们能知道的”

    少年们还要吵嚷,裴焉子抬手制止上前,略一施礼,“在下裴禽,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裴啊,这长安城姓裴的可不多,再看这少年气度不凡,将官也肃重几分,道:“你们在这里可见过可疑人经过?”

    裴焉子摇头道:“我等一直在厅内作诗饮酒,未曾注意外边,店家可以作证。”

    店家伙计已经闻声过来了,点头哈腰神情不安的连声应是。

    将官道:“我要将这里搜寻一番。”

    裴焉子点头道:“大人自便。”

    店家伙计忙让开,将官带着兵丁们进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散开搜索,少年们在厅中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

    将官则站在厅内鼻息间花香气酒气脂粉香气墨香烛火烟气混杂味道古怪,他不由抬手按住了鼻头这些富贵少年们浪荡起来也是不像话,他一一的打量这些少年们,见其神态各异年龄相差不大,厅中皆是少年只有一个婢女那婢女正低头在一个少年耳边低语什么,虽然看不清相貌但可见举止惶惶不安。

    将官的眼神几分锐利。

    少年一甩手打在婢女脸上,怒道:“本少爷就不回去,怕他作甚。”

    婢女捂着脸低头哭起来。

    有少年不喜道:“春阳少爷,比不过就比不过,拿丫头们撒气算什么本事。”

    被唤作春阳少爷的少年面色惨白跳起来,道:“关你什么事。”

    那少年也不服气,身边的人忙拦着,大厅里变得有些嘈杂。

    嗯,这些有钱的少爷们骄纵脾气很大,将官收回视线扫视四周,兵丁们很快回来摇摇头,将官又将店家伙计揪出去拷问,再听外边已经满是嘈杂,镇上的店铺以及住户人家都被惊动了。

    “出什么事了?”

    看来事情不小,动用了这么多兵马,少年们好奇的询问,向窗外门外看去。

    “无非是奸贼偷抢打杀。”也有少年见多识广云淡风轻道,“不要扫了雅兴。”

    裴焉子看向薛青,薛青自然也早已停下,道:“可写完了?”

    薛青道:“还差两句。”

    裴焉子伸手道:“请。”

    薛青笑了笑以笔沾浓墨,提笔按在纸上。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厅内陡然爆发的吟诵声让外边街上的兵丁们吓了一跳,将官更是皱眉,这群酸少年,早晚成酸儒。

    夜风盘旋,与这边少年们大笑吟诗畅快不同,双园里一片凝重,口鼻间满是血腥气。

    大厅里的火已经扑灭了,在一众官兵拥簇下疾步冲来的李光远李知府看着其内躺着的宗周。

    “好”他道,“…大胆。”

    第一百一十一章有劳

    虽然半边头歪挂在脖子上,宗周的美貌也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在这大厅里依旧格外的亮眼。

    李知府神情不可置信,甚至有些可笑的矮身探了探宗周的鼻息,确认真的毫无生机,目光复杂难言。

    “竟然遭此荼毒。”他道,站起身来,“速速捉拿凶徒,不许放走一个!”

    “好。”

    小镇上酒楼里的吟诵声叫好声落大笑声起,看着其内举杯的少年们,将官回头神情不悦又几分羡慕。

    “好什么好,少年不知愁滋味。”他嘀咕一句,收回视线挥手,街上铁蹄蹬蹬向夜色中疾驰。

    少年们举着酒在美人灯下说笑指点议论屏风上的水调歌头。

    “诸位,诸位,你们看,这不仅诗词好,薛青的字也是极妙啊。”几个少年指着屏风道。

    少年们又是一通议论,柳春阳在后一动不动面色越发惨白,少年们倒也不奇怪。

    “估计这次又被吓的什么诗词也做不出,认输了。”

    “不知道他这次赌了什么,上次是叫哥,这次不会叫爹了吧。”

    少年们低笑在一起。

    而面对围过来的少年们的询问称赞,薛青一一认真谦虚的答了,又左手摊开指了指自己,道:“恕罪恕罪,我先去洗个手。”

    因为适才的狂草,浓墨沾染了她满手,身上也溅不少,尤其是肩头胸前,墨腥气有些刺鼻。

    裴焉子含笑伸手:“请。”

    薛青笑着说声抱歉抬脚向后院去了,少年们则继续围着屏风赏析诗词字体,忽的见柳春阳腾地起身向后院疾步而去,那婢女也忙忙的跟上。

    裴焉子看了一眼,神情略有迟疑,旁边的少年唤他道:“这狂草颇有几分张旭的神韵。”

    裴焉子道:“倒是更像怀素之风。”

    少年们便议论起来。

    后院里薛青已经跨入净房,才迈进人直直的就向地上倒去,柳春阳和蝉衣冲进来掩嘴发出低呼,蝉衣更是扑过去呜呜的哭起来。

    柳春阳手脚无处可放,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必须找大夫了。”

    薛青道:“嗯,可以找大夫了,不过找大夫之前要先麻烦春阳少爷你。”

    柳春阳道:“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客气了,快说吧。”

    薛青抓住他的胳膊用力的坐起来,又左手费力的向后伸去,蝉衣忙哭道:“要什么要什么我来。”

    薛青已经将背后的铁条从衣裳下拔出来,一手握住这边的尖头,将另一边递给柳春阳,道:“拿着。”

    柳春阳虽然很畏惧这东西但还是依言握住,道:“做